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Kf03mXLrtdr - 2020/1/28 17:39:00

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  前一天晚上的酒会使我神经过于紧张。我头痛欲裂,昏昏欲睡。因此,我打消了晚上的外出计划。我觉得较为明智的做法是胡乱吃几口晚饭就上床睡觉。
  当然,晚饭必须清淡。我特别喜欢威尔士奶酪,不过,一顿吃一磅奶酪不是任何时候都合适的。话说回来,若吃两磅我的肠胃还是能够接受的,而两磅和三磅之间只有一个区区的数的差别,我大概还冒险吃了第四磅,妻子硬说是五磅——她显然是把两桩事情搞混了。我愿意承认五这个抽象数字,可它具体指的是布朗黑啤酒的瓶数。没有这种酒做作料,威尔士奶酪简直难以下咽。
  就这样吃完一顿节俭的晚饭,我戴上睡帽,满心希望把它戴到第二天中午,然后一头倒在枕头上。由于我心无旁骛,很快便陷入沉沉的梦乡。
  然而,人的愿望什么时候实现过呢?没等我打完第三声呼噜,大门上的门铃便猛地响起来。跟着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,顿时就把我吵醒了。一分钟后,我还在揉着眼睛,我妻子把一张纸条塞到了我的眼前,那是我的老朋友波诺纳医生写来的。纸条上这么写着:
  我亲爱的好友,见信后请无论如何速来我处,和我们共同庆祝。经过我长期的软磨硬泡,市博物馆馆长终于同意让我检查那具木乃伊——您知道是哪一具。我获准打开裹尸布,如果需要还可以剖开尸体。只有几个朋友参加—&mda中医治疗白癜风的方法sh;其中当然少不了您。木乃伊此刻就在寒舍,我们准备今晚十一点打开裹尸布。
  您永远的朋友
  波诺纳
  念到 波诺纳 的时候,我意识到自己已经完全清醒,我欣喜若狂地从床上一跃而起,把一切碍事的东西都掀到一边,以惊人的速度穿戴整齐,飞也似的向医生家奔去。
  那儿已经聚集了不少迫不及待的人,都在很不耐烦地等待我。木乃伊就平躺在餐桌上,我一进屋,检查就开始了。
  这是几年前波诺纳医生的侄子阿瑟·萨布里塔什上尉带回来的两具木乃伊中的一具。原来埋在利比亚山区的埃雷西亚斯附近的一座墓穴里,在距尼罗河上游的底比斯很远的地方。这一地区的洞穴虽然不如底比斯的石墓那样宏伟壮观,却更加引人关注。因为它们保存了埃及人民间生活的大量见证。据说我们这具木乃伊所在的那个洞穴中就充斥着这样的实物——洞壁上绘满壁画和浅浮雕,还有雕像、花瓶和图案丰富的镶嵌作品,显示了死者的巨大财富。
  这件宝贝一直存放在博物馆里,和萨布里塔什上尉看到它时的状态毫无二致——就是说,棺材原封未动。八年来它就这样摆在那里。人们只能参观它的外形。因此,现在供我们支配的木乃伊是完整无缺的。那些了解这种古董未遭洗劫地到达我们海岸有多么稀罕的人,就会立刻明白我们完全有理由庆祝我们的好运。
  我走到桌边,看见桌上放了一只大盒子,或者说箱子,将近七英尺长,大约三英尺宽,两英尺半高。它呈长方形——不是棺材的形状。我们起初以为它用的材料是槭木,用刀切进去以后才发现是硬纸板,更确切地说,是龙舌兰草做的纸浆板。上面绘满了表现丧葬场面和其他哀悼内容的图画——其间许多地方都以不同的花样写着同一组象形文字,显然是代表着死者的姓名。幸好格里登先生也是我们中间的一员,他毫不费力地就翻译出这些字母。原来它们只是一些音节,表示 奥拉米斯泰鸿 这个词。
  要把盒子打开而不损坏是件棘手的事,等到好不容易完成了这项工程,我们发现里面还有一个盒子,做成棺材的形状。比外面的这只小许多,但其他方面与它完全一样。两个盒子之间的空隙中填满松香,在某种程度上磨损了里面这只盒子的颜色。
  打开了第二只盒子(这次倒没怎么费力),里面又是一只盒子,也是棺材的形状,与第二只盒子十分相似,只是木料有所不同,用的是雪松,仍然散发着松木特殊的芳香气味。第二只和第三只盒子之间没有空隙——两只盒子严丝合缝地套在一起。
  打开第三只盒子,我们发现了那具木乃伊,并把它取了出来。我们原以为它会像通常的那样周身裹着层层密密的亚麻布匹或布条,结果发现尸体没有裹布,而是装在一个套子里。套子是纸莎草做成的,外面糊了一层灰泥,上面镀了金,绘满了图画。图画表现了死者灵*应当履行的种种义务和它被不同的神祇接见的情景,还有许多相同的人像,很可能是被制成木乃伊的那人的肖像。套子从头到脚有一条分栏或垂直的铭文,用音形一体的象形文字写成,仍然是他的姓名和身份,以及他的亲属的姓名和身份。
  从木乃伊的颈部解开套子,露出一个颈圈,由五颜六色的圆柱形玻璃珠串成神祇、螳螂等图形,还有一个带翅膀的圆球。其腰部也围着一道相似的圈饰或束带。
  将纸莎草剥掉,我们发现肉体保存得极好,闻不到什么异味。肤色微红,皮肤坚实润滑,富有光泽,牙齿和头发也都完好无损,眼珠(似乎)已被拿掉,换成了玻璃的,非常漂亮而且居然栩栩如生,只是有点过于执著地凝视着。手指和指甲都铃了金,煞是耀眼。
  根据皮肤发红这一事实,格里登先生认为防腐用的是柏油。可是我们用一种钢制的仪器在尸体表面刮了一下,然后将得到的粉末投入火中,闻到的显然却是樟脑和其他芬芳树胶的气味。
  我们仔细地在尸体上寻找取出内脏时一般会留下的刀口,却意外地一个也没有找到。那时我们中间还没有一个人知道完整的、未被剖开的木乃伊其实并不罕见。通常的做法是从鼻子里把脑髓抽出;在身体侧面切一口子取出内脏,然后给尸体刮去毛发,清洗干净,抹上盐粒,搁置几个星期之后,就开始涂抹防腐的香料——这是准确的说法。
  因为没有找到刀口的痕迹,波诺纳医生开始准备解剖的器具,这时我注意到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。于是大家决定把剖尸检查推迟到次日晚上再做。我们正准备暂时分手,有人突然提出用伏打电池做北京白癜风医院哪家正规一两个实验。
  对至少有三四千年之久的木乃伊使用电流,这个主意即使不是十分高明,也够别出心裁的,因此得到我们的一致赞同。就这样,我们一分当真九分玩笑地在医生书房里接好一组电池,把那位埃及人抬了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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