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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1/2/20 21:41:00

年9月在西安召开的第八届亚太肝病诊疗技术联盟(Asia-PacificAllianceofLiverDisease,APALD)肝病学术年会开幕式上,APALD与其战略合作伙伴北京斯丹医疗、东方略的“阿波罗计划”共同提出了“消灭乙型肝炎”的口号,在业界引起了广泛的反响。

全球3.5亿人感染了乙型肝炎病*(HBV),中国HBsAg携带率占普通人群的7.18%。虽然经过近25年来的不懈努力,在HBV水平和垂直传播进行了成功的阻断,但是存量HBV感染者的治疗仍然困难重重。在这种形势下提出“消灭乙型肝炎”的目标和口号,显示了HBV感染的基础与临床研究者的信心和决心,对HBV感染者来说,积极倡导抗病*治疗,提高战胜慢性乙型肝炎(CHB)的信心,具有非凡的意义和价值。纵观从Blumberg发现澳大利亚抗原(HBsAg)以来的研究历程,特别是HBV感染诊断和治疗的演变,抗病*治疗无疑是最为关键的治疗措施。控制了病*,就控制了炎症,就会显著减少HBV感染带来的肝硬化(LC)、肝细胞癌(HCC)和肝功能衰竭,从而部分解决HBV所带来的严重临床后果。

第一代抗HBV药物

目前临床上所使用的干扰素(IFN-α)和聚乙二醇化干扰素(PegIFN),以及广泛使用的拉米夫定(LAM)、阿德福韦酯(ADV)、替比夫定(LdT)、恩替卡韦(ETV)、替诺福韦酯(TDF)、部分国家和地区批准使用的克里夫定(CVD)和恩曲他滨(ECT)都发挥了重要的病*抑制作用。连同这些药物以及替诺福韦艾拉酚胺富马酸(TAF),从其临床疗效、机制、耐药、安全性和药物经济学指标进行考核,都属于第一代抗HBV治疗药物(图1、表1)。

第一代药物治疗的效果是抑制(suppression),因此,对于绝大部分患者来说,还无法根除HBV,甚至还不能阻断HBVmRNAs的转录和翻译,这一阶段仅可观察到HBVDNA复制的抑制。这一阶段的关键词是抑制,因此对于绝大部分应用第一代药物的患者来说应该长期用药,不能轻言停药。由于长期抗病*治疗过程中,除了各种药物的抗病*效果存在差别,也有病*变异和耐药的问题。当然,各种药物的化学结构以及药物安全性特点不同,而且各种药物上市后销售和价格策略不同,因而药物经济学也有差异。通过对第一代抗HBV药物的综合评价,世界卫生组织(WHO)、美国肝脏病研究学会(AASLD)、欧洲肝脏研究学会(EASL)、亚太肝脏研究学会(APASL)以及中国的CHB防治指南,都一致将ETV和TDF作为抗HBV治疗的一线药物推荐。但是现实中还不能轻言停药,必须在下一代抗病*药物出现之前,坚持长期的抗病*治疗,以求获得病情控制。

第一代抗HBV药物的依据有两个,一个是所谓的CHB自然史的长期研究,一个是NUCs抑制HBVDNA的短期效果。其实NUCs上市的根据在上市之初,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表明NUCs长期使用一定会改善临床结局。既然CHB患者血清HBVDNA水平与长期的肝硬化和HCC的发展有关,而NUCs短期结果表明可以显著抑制HBVDNA复制,因此推断长期使用NUCs可以改善临床结局。后来的真实世界(reallife)的临床研究也证实了这一点。从图1可以看出,NUCs只是抑制了pgRNA逆转录为HBVDNA的第一条链,因此用药后CHB患者血液中HBVDNA快速下降甚至转阴,但HBVcccDNA→RNAs→HBV蛋白的通路没有受到影响,因此大部分NUCs经治患者HBsAg会一直阳性,不能转阴。因为NUCs阻断了HBV复制的部分环节,对疾病进展只是部分阻断,也就是为什么尽管NUCs抗病*有效,部分CHB患者仍然存在疾病进展以及CHB肝硬化患者发展为HCC的风险。因为第一代药物只是抑制HBV的复制,只能长期使用。HBV复制过程中存在遗传变异和药物筛选过程,所以,因机体对HBV免疫选择压力有所不同,长期用药也会面对耐药的问题。最近学术上推算出HBVDNA半衰期可长达14.3年,血清HBsAg的清除也需要52年之久。其实这是理论推算且不加干预条件下的计算结果。但是在积极干预下,会有很显著的改变,不能因为有这样的研究结果而丧失根除HBV的信心。HBVDNA具有整合到人基因组中的存在形式,因此HBV感染也是很复杂的机制和过程。这也为应用基因编辑技术寻求抗HBV新的治疗技术设置了很大障碍。从图1可以看出,如果应用NUCs抗HBV治疗,pgRNA的逆转录受到抑制或阻断后,血清中的HBVDNA水平是下降了,但HBVcccDNA转录成pgRNA仍然进行,势必会形成HBVpgRNA的“堰塞湖”。因此,CHB患者在使用NUCs抗病*治疗过程中,血液中会存在核酸为RNA的“类病*颗粒(virus-likeparticle)”。因此,在今后的临床抗病*治疗研究中,不仅要重视HBVDNA载量的检测,而且还要更加重视HBVRNA的检测。如果含有RNA的HBV类病*颗粒存在,这类患者在停用NUCs后会很快恢复pgRNA逆转录为HBVDNA的过程,从而出现复发。HBVRNA的定量检测技术已经成熟,即将为临床抗病*治疗的疗效判定和停药后复发的预测提供更多的客观条件。应用于抗HBV的核苷(酸)类似物主要作用机制只是抑制3.5kb的前基因组RNA(pgRNA)逆转录为子代HBVDNA的第一条链,因此作用的环节非常清楚,就是干预了逆转录这一过程。这也就是为什么LAM、TDF、ECT和TAF等药物,都是首先用于人免疫缺陷病*(HIV)这种逆转录病*的抗病*治疗,继而发现了其抗HBV的作用。因为HBV和HIV虽然分属DNA和RNA病*,但在生活周期中都存在着逆转录的环节。同时,HBVcccDNA转录成pgRNA和mRNAs的过程不受抑制,因此HBV各种病*蛋白的翻译也不能阻断,这就是为什么HBV受到NUCs的抑制,大部分患者的HBVDNA水平降低甚至转阴,而HBsAg却鲜有转阴者。

第二代抗HBV药物

近年来随着RNAi和CRISPR/CAS9技术的进展,使我们在更为上游的环节考虑抗HBV的靶点和药物成为了可能。Arrowhead公司和Quak公司应用RNAi技术探索抗HBV的治疗药物进展迅速,特别是ARC-和ARC-的临床研究已经完成了Ⅲ、Ⅱ期注册临床,且已经取得了显著治疗作用(表2)。因为治疗的靶点更为上游,除了切割pgRNA,消除HBVDNA复制中逆转录的模板,还可以破坏mRNAs,病*蛋白的翻译过程受到阻断。至此,在追求HBVDNA阴转的同时,第一次可以谈HBsAg的下降甚至转阴的可能。也正因为首次出现了可以追求HBVDNA和HBsAg双转阴的药物,因此抗HBV药物的研发进入到了一个新的时代。这类药物暂且称之为第二代抗HBV药物,使我们追求HBsAg的转阴真正成为可能(图1、表1)。对于这样的临床治疗结局,我们也称之为功能性治愈(functionalcure)。在这一阶段,既然能够实现HBVDNA和HBsAg的双转阴,HBV感染引起的炎症、纤维化和肝细胞癌的因素和机制得到了进一步的控制,第二代药物势必会显著优于第一代药物,肝硬化、肝细胞癌和肝功能衰竭的临床结局会进一步得到改善。

第二代药物的研发固然可追求HBVDNA和HBsAg的双转阴,肝硬化、肝细胞癌和肝功能衰竭的进展也会得到更好的控制,但这一阶段还没有完全清除肝细胞核中的HBVcccDNA,这部分患者仍然会面对着一定程度的HBV复燃和疾病的反复。因此,只有在HBVcccDNA这一层次上考虑具有针对性的治疗药物和治疗措施,才能迎来HBV从肝细胞中的清除,才能够谈CHB的治愈(cure),这样的药物就属于第三代(图1、表1)。

第三代抗HBV药物

第三代抗HBV的药物如何去设计?最终清除肝细胞核中的HBVcccDNA究竟靠针对什么环节的药物或治疗措施?赢得最终清除肝细胞核中的HBVcccDNA胜利的药物究竟属于小分子化合物,还是免疫调节剂,或者是兼而有之进行联合治疗,目前还不十分清楚,但是已经有很多的进展(表2)。HBVcccDNA的基础研究进展十分有限,从目前有限的资料来看,对HBVcccDNA有影响的因素包括:IL-6对肝细胞核中HBVcccDNA的积累具有抑制作用;表皮生长因子(EGF)可在诱导细胞增殖的同时促进肝细胞核中HBVcccDNA的合成。低氧因子-1(HO-1)可以阻断肝细胞核中HBVcccDNA的补充。肝细胞核因子1α(HNF1α)是肝细胞核中HBVcccDNA合成所必需的因子。组蛋白的磷酸化修饰及其与HBVcccDNA的结合是HBVcccDNA代谢过程中的关键步骤。但是,HBVcccDNA动态平衡机制的研究进展缓慢,这是制约彻底清除肝细胞中HBV的重要因素。目前认为,HBxAg和HBcAg参与HBVcccDNA的结构形成(图2),其宿主结合蛋白的研究,特别是表观遗传学研究,具有重要前景。研究结果表明,HBVDNA、HBV病*蛋白、HBV病*蛋白结合蛋白的磷酸化、糖基化、豆蔻酯化及甲基化修饰,参与HBVcccDNA合成代谢调节,蕴藏着重要的治疗靶点,应该大力促进。因此,关于HBVcccDNA的基础研究,将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方向。

(内容来源:北京亚太肝病诊疗技术联盟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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